著名作家徐则臣主讲“文学之声:我们这一代的阅读与写作”
10月12日-10月31日,第二届北京十月文学月在京举行。作为本届北京十月文学核心文学活动之一,2017年10月14日下午,由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十月文学院联合主办的“文学之声:我们这一代的阅读与写作”文学讲座于十月文学院佑圣寺举行。著名作家徐则臣作为主讲嘉宾,向现场读者分享了作为70一代的他,对于阅读与写作的独特理解,带领大家一同走进一个作家的精神生成史。来自北京大学、北京师范大学等各大高校的学生以及文学爱好者近百人参加了本次活动,并与徐则臣进行了深入生动的互动交流。
徐则臣,70一代最具影响力的作家。从事文学写作以来,已先后出版《午夜之门》《夜火车》《跑步穿过中关村》《如果大雪封门》《王城如海》等二十余部作品。2014年,徐则臣推出长篇小说《耶路撒冷》,力图全景式地观照70后一代人在成长过程中表现出的生活现状和精神困惑。该书出版以来备受好评,被誉为70后作家迄今最具雄心的长篇作品,先后斩获“搜狐·中国文艺全球推介·年度小说”、“新浪读书年度十大好书”、首届腾讯书院文学奖、第五届老舍文学奖、博库读书“春风榜”年度虚构类白银图书奖等十余项文学大奖,更入围第九届茅盾文学奖十部提名作品。其本人也先后荣获第四届春天文学奖、第六届华语文学传媒大奖·年度潜力新人奖、第十二届庄重文学奖、第十三届华语文学传媒大奖·年度小说家奖,并因在小说写作上的巨大影响力,被《南方人物周刊》评为“2015年度中国青年领袖”。
徐则臣的写作敏锐、精密、质感丰盈,对于现实的观察热诚而冷静。作为一部书写一代人命运轨迹与精神变迁的作品,《耶路撒冷》也曾在每一个章节之后都穿插着一篇总题为《我们这一代》的专栏文章,与小说故事叙述部分交叉推进,以小说主人公初平阳的名义,对一代人的精神困境进行专题探讨。与常见的底层叙事不同,徐则臣的小说有自己的气息,他试图用文学的形式,探寻包括自身在内的一代人的焦虑与疑难,同时呈现出中国最近40年社会转型时期的众生相,这也让他的作品获得了“一代人的心灵史”“70后的精神履历”“70后群体的小史诗”“标示出了一个人在青年时代可能达到的灵魂眼界”等荣誉。
谈及阅读的心态与方法,徐则臣说:“阅读当然要顺其自然,最愉悦的状态下看书事半功倍,强迫自己看不喜欢的好东西有可能适得其反。我对喜欢的作家也是盯住了看,能找到的文字都不放过,直到吃透。如果现在让我说,我更倾向于看大师和名著,他们经过时间的淘洗,剩下来自有理由。如萨拉马戈、君特·格拉斯、胡安·鲁尔福、奈保尔、加缪、福克纳、卡尔维诺、多丽丝·莱辛、马尔克斯、菲利普·罗思、E.L。多克托罗、帕慕克等。大师和名著通常是某个或者某几个时代思想和艺术的集大成者,单位时间内你在他们身上获得的收益肯定要大于当下的作家。过去我也不喜欢看外国小说,现在很喜欢,阅读上没有障碍,有时为了更深入地理解喜欢的作家,我会去抱着字典去看外语原著,当然仅限于英文。能够从最小的语言单位上理解一个作家,才算真正理解了他。有时候我也会劝别人读一点自己不喜欢的东西,找出不喜欢的原因究竟在哪里,这异质性的东西没准对你的写作有相反方向的拓展,让你对趣味和写作的惯性有所警醒。我喜欢的作家,习惯上会把他们所有能找到的作品以及和他们有关的作品都拿过来读,包括传记和新闻稿。喜欢的角度也各不相同,世界观的、方法论的、小说感觉、情调、别扭劲儿、进入小说的方式、小说的肺活量,等等。”
2017年是徐则臣从事文学创作的第二十个年头。谈及二十年文学创作的心路历程时,徐则臣说:“这是我写作的第二十个年头,到目前正好占了我生命的一半。从开始决定当一个作家时,我真没想到会一口气坚持二十年。显然,写作还会持续下去,再一个二十年,又一个二十年,继续一个二十年。也正是在这个意义上,我觉得有必要对我个人的写作做一个简要的梳理,瞻前方能顾后,继往尤需开来。毋庸置疑,二十年来,我的写作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根本的变化也许不在于故事换了一种讲法,也不在于讲出了完全区别于当初的新故事,而在于,支持我把故事讲下去的动力发生了变化。如果说,最初的写作完全是由澎湃的倾诉欲望、焦灼的自我表达需求和一点点美好的虚荣心所导引,那么,当沉默逐渐成为日常的主体状态,曾经给点阳光就灿烂的小虚荣、小确幸也即将消磨殆尽的中年生活不期而至,我的写作何以为继?我要靠什么样的内驱力,依然能够把写作和个人的生命有机结合起来,以让写作必要、自然、从容、不竭地进行下去?”“精神疑难。写作日久,我发现驱使我写作一部作品的原因越来越简单,就是对某些问题好奇,想不明白,它们对我造成了某种精神障碍。我必须通过写作来探究和明晰这些问题,然后尽力找到答案。当然,绝大多数时候我找不到答案,找到的答案也未必有效。这都无妨,先进去再说,不进去一切无从谈起。救赎重要,寻找救赎的路径与可能性甚至比救赎本身更重要。故乡的概念这些年对我来说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过去它与世界二元对立,现在,在外面漂荡了二十年,我觉得它与世界可能是辩证统一的,我就想看看是不是这样,如果是,那是如何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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