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山石痴迷者中不乏这样的少数派:他们口袋里揣着名贵的寿山石,时不时便要拿出来摩挲一番(①);周末、周日时常穿梭在那些寿山石交易市场——简言之就是练摊;有的人甚至夜晚起来上厕所都要去看自家那堆珍藏的寿山石。朋友老张这样形容这种迷情的感觉:“就像抽鸦片上了瘾!”老张玩石头已有十年,现如今他家的寿山石足以开家店(②)。从他眼中看到那些宝贝的样子就知道了——那是一副辛劳一年的老农看着粒粒饱满粮食的眼神一样。
看这块小昆虫雕得多么精致!仔细琢磨起来,几只惟妙惟肖的小虫子正趴在一块青石板上,仿佛就要向你爬来了。再看看,这些大米雕刻简直如同真米一般(③)。透过老张那已然陶醉的神态,人们尽力挖掘玩石头的理由。
精湛绝伦地雕琢显然是石迷们最讲究的标准。老张说,雕功不仅要有巧思,还须有想法和文化厚度,否则就是浪费石材本体。平时沉默寡言的老张此时变得语言滔滔(④)。他讲述寿山石不同于其他贵金属的理由:它硬度不高,也没有珍贵程度的含量,但靠柔软和易于雕刻取胜。“石头内在的润滑质感、鲜艳的颜色变化以及各种斑斓花纹才是它的价值所在。”老张这样总结道。
一块石头买来不过百元钱的老张,却在鉴赏家们追求“天趣”的角度中愿意花上千块钱。这块温润如玉,有五种颜色相间的寿山石便是很好的代表(⑤)。他原本只花了100元就买下来了。一位喜欢它的同好想把它以1000元转手,于是老张不得不“磨”来这石头。“它具有灵性的特质,玩久了自然就有感情。”老张这样回复,“舍不得卖”。像这么为了一块石头争得不可开交的情况在生活中并不鲜见。(⑥)寿山石不区分价格标签,完全依靠买卖双方的关系来进行交流。原本以为玩石头是富人的游戏(⑦),可如今看来它也渐渐成为了中低收入群体的爱好。
老张举几个例子,花一二百元甚至几十块就能买到的寿山石,在经雕刻摩挲之后竟然也能光彩照人,成为他家收藏的一部分。“玩了就会对石材产生强烈的感情。”这句话让众多爱好者深信。正是这些热爱石头的理由使他们乐此不疲地投身于这个爱好当中。
“国石”候选名单诞生已久:从1999年8月到2001年10月期间,中国宝玉石协会在北京举办了3次评比活动[⑧];推选出福建寿山石、浙江昌化鸡血石、新疆和田玉、浙江青田石、辽宁岫岩满族自治县的岫岩玉、内蒙古巴林县的巴林石等6个候选石种。凭借绝世品质,福建省寿山石当选为“国石”(⑨)。
相关资料:“国石”候选人档案寿山石——产于福建福州地区;质地滑润细腻,并具有多种斑斓颜色以及变化万千的图案花纹。“国石”候选人档案:岫岩玉——发源于辽宁岫岩县。矿藏多见绿色为主,另有黄色、白色、红色等多种颜色和五彩斑斓的花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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