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品市场原本就是最晴雨不定的地方。
例如,“当代艺术”这种概念,
或者全世界已公认的“经典艺术”,比如梵高的画作《向日葵》。
它们也可能会大幅度降价砸在手里。
日本人对于这些作品警惕性很强,
特别是对梵高《向日葵》的态度。
今天,日本年轻人看这幅画时感到
被国际拍卖行当彻底忽悠了。这样的情节,在小林英树的一本书里,就能找到答案。
这本书是关于梵高的研究著作中很特别的一种。
这本书的名字叫《梵高的遗言:赝画
中隐藏的自杀真相》,它出自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之手。
这本独特的书里,还有推理小说的味道,
还获得了日本推理作家协会奖。原因是作者能看出来那幅画可能是伪制品。
他敏锐的感觉引导作者如神鬼附身般地研究那副素描,
并远赴欧洲收集梵高的真迹,终于用专业知识拆穿是赝品。
小林的视角反其道而行,认为被誉为梵高代表作之一的《寝室》不是他的。
在某一次偶然,一幅梵高的素描映入作者的眼帘,
他就本能地认定这幅画是不是伪制品。然后他如神鬼附身,
开始深入研究那幅伪造作品,并远赴欧洲寻找和梵高的真正作品,并推演出了梵高自杀的真实原因。
柯克·道格拉斯版的电影《梵高传》里,当弟弟结婚时,
梵高转身对邮递员说:弟弟要离开我们了。作者以此书角度延续电影的情节是,
弟弟出嫁之后,经济支持与情感关注都顾不到哥哥,在创作与生命难以为继。
最终小林英树的结论也很干脆:“经过反复思考,还是认为梵高的心情被他的妹妹抹杀、践踏。他深切体会到自己的委屈和遗憾……”
甚至在梵高生前与弟弟相继去世后,
其妻子乔安娜在传播梵高的过程中,也带有造伪嫌疑。
作者认为这种距离感是小林英树花了三十年时间才做到的,
而为保持这样的距离,日本人付出的成本可能更高。
如今艺术品市场正不断刷新天价纪录,
我们可以从一个日本收藏家与梵高的关系
来理解这个价格游戏。在20世纪80年代晚期,
日本经济正处于繁荣时期,1987年至1990年间,
日本买家买入了40%的经典印象派作品。
其中最著名的有:安田火灾和海事保险公司以3900万美元买下的一副梵高的《向日葵》;
大昭和纸业公司则用高达8250万美元的价格拥有了另外一副梵高名作。
这些藏品在泡沫经济的沉浮中
保值升值了,但如今其价值已经缩水了一半左右,
据专家估算现存于银行里的作品最多能卖14亿美元。
除此之外,作者还提到日本人对梵高的崇拜和误读问题,
以及东西方文化交融与交汇时产生的博弈策略。
通常而言以真假来论画的价值,
似乎只要有真迹,便一定保值升值。
但事实上并非如此。比如梵高一生油画在八百幅以上,
其中雷同的画题不少,自画像就多达四十多幅。
前不久就有消息在网上疯传:
梵高画作里有一张自我画像竟然是其弟弟肖像头。
这又是一个有趣而令人惊讶的消息,研究了600页文档后得出此结论——
专家们一致认定这些画面与梵高和他弟弟长相很相似,
而且在胡子颜色、耳朵的形状上下颌的距离上也有明显区别。
这一发现增加了人们对于梵高的神秘色彩。
这种价值判断方式,
有时会忽略作品本身的艺术性表现,而只注重真伪二字。这反映出作者对艺术史概念和东西方文化交融的理解偏差。
无论如何,人类的艺术精神
还是伟大的艺术品,比如这幅《向日葵》,依然值得珍视。
即使它们的价格有涨有跌,
也永远不会失去其作为人类文化遗产的地位。
推理
作者
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