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家之言:当代艺术品市场再不崩溃没有天理。
每个圈子都有自己的蠢话。以索斯比当代艺术部总监TobiasMeyer为例,在2007年说:“普天之下最值钱的就是这些当代艺术作品,这个市场太好了。”紧接着1914年之后,“非周期性波动(non-cyclical)”的当代艺术品市场便惨淡收场。股价蒸发了百分之八十,已逼近历史低点。
各大拍卖会传来的主题词无一例外的是流拍、流拍、流拍……索斯比还只是个开始。
刘易斯和福特在其《第二次郁金香狂热》中断言当代艺术品的暴发如同十七世纪荷兰的郁金香疯狂一样,仅是个典型的投资泡沫。这个市场已经破裂在即。
最悲观的说法是崩盘后大多数当代艺术品将一钱不值——相当于美国次级债券的价格。
即便做最乐观的分析:数年后这市场的规模还能恢复到四十亿左右;不过那时的作品价格也只是2006—2008年价格的八分之一。这些年进场的收藏家,已经从投资者角色变成了艺术爱好者,并且他们手中那些藏品的艺术价值令人怀疑。
刘易斯、福特的文章以及由此引发的一系列讨论精辟之处不在于对未来诅咒似的预言:而是对当代艺术品市场红与黑的观察——它为什么蹿升?又为什么会全军尽墨?
当代艺术品走红的原因,在于它成为全球金融市场的新宠,新富财富榜单上的新上榜者联手把它变成了一个新的投资品种。
就美学品质而言,当代艺术作品绝对无法达到传统艺术品的高度。因为传统艺术品价格昂贵且流动性不足——只有博物馆藏品没有被售出。相反地,当代艺术是一个全流通市场,并因而会有投资升值的空间。
大多数的传统艺术品具有浓厚的地域特色:而当代艺术品概念模糊,反而像无国家一样可以全球游走。
虽然各国政府不认为艺术品是“副业收入”。但当代艺术品作为一门生意,在资本和泡沫经济上已经赚得盆满钵满。
艺术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