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当代艺术似乎享受到了大量免费媒体广告的滋润,无利不起早的商家闻风而动,贤愚毕至。这种现象在历史上并不鲜见。但飙升的拍卖价格实在让人震撼和震惊,以至于无可避免地成为新闻热点。
历史上任何国家的艺术领域一夜之间骤然繁荣,也会出现类似状况吗?或许不是。我们知道英国是当代视觉艺术的大本营,上世纪60年代以达米安·赫斯特为首的一批文艺青年创造了当代艺术的新天地。泰特现代美术馆和特纳奖的年度评选不断把当代艺术推向更远的地平线。
虽然中国的当代艺术与金钱似乎紧紧绑在一起,但说它是怪现状并不过分。但它也带来了好处:第一,墙外开花的香气传到了国内。争议性历来与当代艺术如影随形,现在市场认可先行,客观上为当代艺术做了普及宣传。第二,艺术家及其作品因拍卖价格而获得知名度,很多人为寻找他们产生好奇心,并关注他们的作品。张晓刚就是典型的例子。
虽然顺序颠倒了,但作品终于得到了观众,这难道不是最重要的事吗?第三,传统观念里,艺术家是注定要忍受清贫的。今天却不一样了。真正的艺术家有了钱,也就拥有了更大的创作自由和定力。西方艺术大家比比皆是,为什么中国就不能有?第四,当代艺术因它的多元化而特别——涉及的门类多,使用的手法、材料多,与高科技和互联网也密切相关。
这种特殊性促进了传统文化创新的兴盛。总之,在金钱与艺术之间需要澄清的是,并不是说,中国的当代艺术作品不值这么多钱。特别是像蔡国强、徐冰这样心无旁骛的艺术家,他们的作品节节上升的价格,到目前为止公认并没有太多泡沫。虽然西方报章有时文化误读了中国当代艺术,但对中国创作活力的赞美并不缺乏真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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